她望向引路的奴才,又看了看高悬天边的太阳,一言难尽道:“你确定,陛下这个时辰在寝殿?”
奴才回禀的语气十分恭敬:“陛下近些日子比较操劳,昨日开始便身子不适,上完朝后便回殿内歇着了。”
身子不适?
李婧冉皱了皱眉:“没宣太医吗?”
“陛下不允。”奴才的面上露出些许忧虑之色,“陛下从昨日起就不允他人贴身伺候,但依奴所见,陛下分明是发了高热,又不愿瞧太医......殿下,您劝劝陛下吧。”
李婧冉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。
李元牧都那么大的人了,而且他看起来就是个懂事的,不像是讳疾忌医的性子啊。
况且他不愿宣太医也就罢了,为何都不愿让别人靠近他呢?
李元牧是在试图掩藏着什么秘密?
还是说......他的臆想症又犯了?
李婧冉心中陡然生出了许多想法,却又拿捏不准,只朝奴才点头示意了下,让他先行退下。
望着眼前这扇紧闭的门,李婧冉却有些犹豫了。
她昨日在大婚前被李元牧压着亲昵了一通,但两人之间算是不欢而散,李元牧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是“朕以大晟国君、以华淑长公主弟弟的身份,祝愿姊姊的驸马运蹇时乖,一生孤苦”。
啧,多么叛逆的弟弟。
李婧冉生怕李元牧此时还在气头上,自己如今闯进去了恐怕会撞上抢眼。
李元牧气性不比明沉曦小,不同的是后者是装出来的,李元牧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