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婧冉再次哽住,生硬地转移话题打断了他:“她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等她娘亲取。”严庚书接了句,嗓音认真了几分:“阿冉,关于孩子姓氏的问题,我想和你商议下。能不能让她随父姓?”
李婧冉闻言便嗤:“哟哟哟,姓‘严’就姓‘严’呗,还‘我想和你商议下’。”
“生父。”
李婧冉诧异地挑了下眉:“这么仗义啊摄政王,帮别人养孩子?”
严庚书忽略了她话语里的嘲讽,语气平缓地对她道:“这孩子是个可怜的,她的娘亲难产而死,爹爹是我部下的一个得力干将,在她出生没多久......也死在了土匪窝。”
“老方为人很仗义,平日里总被别人说是老好人,不懂得拒绝......说远了。如今这人没了,我总想着给他在这世间留下些什么。”
李婧冉听着严庚书这番话,方才挖苦他的神色却缓慢敛了下来。
她轻轻捏了下小孩肉嘟嘟的脸,没看他,只是道:“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叫方尔南吧。”
“方尔南。”严庚书低声重复了一遍,细细琢磨了下,嗓音含笑地对她道:“多谢阿冉。”
李婧冉在那一瞬忽然升出了一种错觉,就好似她和严庚书当真已经成亲很久。
就在她心中颇感微妙之时,李婧冉侧眸看着严庚书抚上她肩头的手,沉默两秒:“怎么,摄政王感谢人的方式就是卖身吗?”
“尔南还在这里呢,你大白天的发什么情?”
严庚书望着她的目光很复杂,有道不清的惦念,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和沉甸甸的情绪尽数化成了难言的亲昵念头。
想抱她,想亲近她;想被她搂,想被她亲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