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终于懂得毁了自己的容貌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,怯懦地想挣,想不让这残缺的侧颜暴露在她的眼下,生怕让她没了对他的兴致。
可李婧冉着实不够怜惜他,掐着他的力道很重,不容他动弹。
她俯身凑近他,气息暧昧交缠,唇角噙笑对他道:“严庚书在门外,你知道的吧?”
裴宁辞被她凝视片刻,身子一点点重新跪直,冷白的指尖去解她的衣扣,目光却没离开她的脸庞。
他朝她极淡地笑了下,清冷出尘的容貌染着几分妖,无声地用唇语道:「让他听着。」
露色湿浓,落在屋檐的雪无声化着。
事到临头,李婧冉反悔了。
她在裴宁辞腰侧轻拍了下,裴宁辞睁眼,金眸水润染着欲色,唇色潋滟,无声用目光询问她。
裴宁辞最漂亮的时候应当就是在床上。
向来无悲无喜的神色间,此时变成了讨好她的魅色,冷白脸庞透着淡淡的绯。
她的唇脂在他冷白的脖颈留下星星点点的印记,裴宁辞清冷的容貌此刻却成了一种隐蔽的助兴药。
让他看起来既禁欲,又靡乱不堪。
李婧冉当着他的面,从枕边放着个针线包里勾了根细长的银针。
裴宁辞看到银针时眸中划过一丝恐惧,下意识偏过头想抗拒,却在反应过来后强迫他自己继续做出顺服的姿态。
李婧冉指尖揉了下他偏薄的耳垂,轻声笑:“先前让你打耳洞,你不肯,硬要本宫亲手帮你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