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避免几个人密谋商议,分开四辆囚车关着。
宋卿时一眼就瞧见了最前方那辆囚车里的鄂温,他重新换了身囚服,昨夜似乎受过审讯, 脸上的巴掌印和囚服外露出的鞭痕格外醒目,身上的伤比初见时添了许多,但一眼看过去, 好像都做过了处理。
也是,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人死在路上。
正当宋卿时想收回目光时, 鄂温却似有所感般忽而望了过来,恰巧对上了眼。
鄂温的眼神冰冷,迸发出的精光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, 两厢隔空对视, 宋卿时愕然, 被他盯得头皮发麻,那日被他掐住脖子的窒息感猝不及防涌上来, 有一瞬间她近乎喘不过来气。
魏远洲敏锐察觉到她不安的情绪,冷凝的目光落在鄂温身上几眼,厉色一闪,侧身挡在她身前,揽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另一边带:“你先上马车等我。”
耳畔忽地传来魏远洲柔情的嗓音,宋卿时才恍然回神,点点头佯装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。
在魏远洲的半搀扶下,宋卿时提着裙子上了马车,车帘放下隔绝了那道炙热的目光,她还是不禁摸了摸藏匿在衣领后方的掐痕。
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,竟然敢出言激怒鄂温,若不是他最后关头松了手,怕不是真要交代在他手上了。
车外,卫善没注意到魏远洲朝自己走来,低声问心腹:“都安排好了吗?”这次绝不能再让鄂温有可乘之机逃跑。
心腹依言汇报情况,顺带补充:“我已飞鸽传书给翟指挥,为防意外,会派人在半途接应。”
“那个内鬼抓到了吗?”卫善压低声音问道。
他最关心的还是翟指挥怀疑的内鬼问题,鄂温只能算是外部威胁,而内鬼俨然已造成了内部动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