鄂温生性警惕,与那接头人谈话时都说的楚饶语,宋卿时完全听不懂。
就算鄂温给她透露了什么,也辩驳不了其中的真假,而且很大可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假消息,混淆视听是鄂温擅长的领域。
卫善烦躁的揉了揉后脖颈,罢了,如今这两人都在他们手里,嘴再硬又如何,进了他们昭狱,不怕他们张不开嘴。
只是脑海里不由想起翟指挥使的猜测,从鄂温这些年的动向来看,他藏匿于澧朝,怕是还有另外的目的。
这个目的藏得太深。
实在叫人难猜。
*
夜幕降临,折腾了这许久,终于可以躺下休息了。
门锁落下的声音响起,是魏远洲回来了。
宋卿时支起身子,撩开帷帐瞧门口望过去,也不知和卫善聊了些什么,他的脸色瞧着不怎么好,甚至有几分凝重。
魏远洲径直将油灯熄灭,屋子里一瞬间陷入了黑暗,唯有从门缝里透进来几缕暗光,勉强能视物。
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在床边响起,没一会儿察觉到一处熟悉的热源靠近,宋卿时循着他身上的味道缠上去,特意避开他受伤的左手,虚虚靠着他,纤细柔软的手臂搭在他温热的胸膛上。
“困了吧?快些睡,我明日叫你。”魏远洲呼吸沉闷,语气却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