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自以为摆出了最温和的姿态,可在旁人看来还是一样面无表情。
听着听着,清殊渐渐抬起头,看了他一眼又垂眸,“那你为甚么一句话,一封信也不带给我?”
见蚌壳开了一条缝,晏徽云微微松了口气,无奈道:“跟你个丫头片子说杀了几个人吗?便是我母亲和我姐姐也不曾接到过家书,我们家的男人没这个习惯。”
清殊微眯眼,狠狠瞪他:“对!你说得对!犯得着和我说吗?我又不是你的姐姐妹妹,既然这样世子殿下也别再说了,你也不是我的谁!”
听到她这句话,晏徽云脸色一沉。细究起来她说的也没错,可是偏偏就有种莫名的不舒服。
清殊见他脸色冰冷,更不爽:“怎么世子殿下还不高兴了呢?生气的是我才对!”
话音刚落,晏徽云突然问:“那你呢?你又为何不高兴?”
清殊被问得一愣,懵了半晌,慌忙推了他一把,急急钻出去,“明明是我先问的,你不答话反倒来问我,走开!”
她气冲冲走到半路,又返回来,把盒子往他怀里塞:“珍珠还你,我不要!”
方才因为思考问题,一愣神让她跑了,这下她又送上门来,晏徽云便顺势把她拎回来。
“不要就扔了,别还我。你老实点,把话说清楚了。”
反复抓鸡仔也很烦,晏徽云本就遇到了难题,现在有些绷不住了,语气不善。
清殊被他拎来拎去,顿觉丧失尊严,不住挣扎:“放手!”
推推搡搡间,她人一歪,不小心倒他怀里,慌乱间小手乱抓,环着他的腰才站稳。
少女突然砸进怀里,晏徽云猝不及防搂住她。
和墙边接过她时不同,因为那就像小时候,她闯无数次祸,也有他在底下稳稳接着,所以那只不过是又一次习惯性低兜底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