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戴着那只香囊——
两年前,清殊送他的生辰贺礼,绣工潦草简陋得不像话,却被贴身携带两年之久。
清殊怔愣片刻才回神,突然想到自己还在生他的气,立马掉头就走。
“站住,回来。”晏徽云揪住她后颈脖子,“有东西给你。”
清殊被揪回来,后退时没站稳,不小心歪倒在他怀里,又很快站好,“干嘛?我跟你不熟,不要你的东西。”
“这个也不要?”晏徽云打开匣子,里面盛着一堆品貌上佳的绯红色珍珠。
清殊本想不屑地推开,待目光移到珍珠上就挪不开眼了。
这是京城少见的顶级南珠,红粉色更是稀有。
而现在,有一整盒摆在她的面前。
这对于一个识货的珠宝设计师是多么极致的诱惑!
短暂地思考了珍珠和骨气谁更重要的问题,清殊悄悄吞了吞口水,然后狠狠闭眼,“不要,拿走!”
晏徽云:“?”
他眉心微蹙,眼底罕见地闪过一丝凝重。
连珍珠都不要了,看来事情真是越发棘手。
在来之前,狗头军师晏徽容出了一堆馊主意,甚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屁话,他一句都不想听。最后只采用了投其所好的方式,反正他早就备下了礼物。
只是没想到,姑娘这回是油盐不进,连以前十有九次成功的财帛贿赂都打动不了她的心。
啧,难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