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常把酒买回去喝。

今天一进去,遇上一位须弥朋友,卡维又惊又喜,打开话匣子就聊得没完。

那维莱特便独自先回了。

酒馆一条街。

家家都伸出阳台和露台,春夏秋三季花草繁茂。可惜冬天,无花无草,藤蔓也枯,又天寒地冻的冷,顾客都不坐在外面。于是,一眼看见多托雷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个室外。

月色姣好。

没戴面具的他碎发凌乱,手抵额头。

没有从容也没有高高在上的疏离,只有神情失落。一袭黑衣,质地缥缈,被冷风吹得空荡荡地飘,令他看上去消瘦许多。

心碎欲绝?

那维莱特缓缓冒出这个词。

不该靠近。

会不幸。

但好奇害死猫,龙也一样。这位怎么了?为什么在这里买醉?谁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,是至冬女皇下达了什么完不成的命令吗?就抓心挠肝地好奇,等反应过来,脚已自己走到了跟前。

“嗯,是你?”多托雷抬眸。

“……”

多托雷有些微醉,迟钝两三秒,叫服务生多加一瓶果酒。

“你喝醉了吗?”

风吹过,多托雷的衣服吹得簌簌响,衣领轻拍他的脸,他端起酒:“那个典狱长没有告诉你吗,尽可能地远离我。我,可不是什么常规意义上的好人。”

“常规意义?”非常规,你也不算好人吧。

多托雷伸手,为那维莱特倒上果酒,手却不稳,酒要倒在杯外,那维莱特眼疾手快给他扶正了。碰完杯,多托雷喝了一口,打开话匣子:“我一直在等听故事的人,没想到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