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秋月白闷哼一声,眉目间丝毫没有怒气,“好吧,不是做梦,是谢梧真的来见我了,在新年的第一日。”

修真界并无过年的习俗,但沧澜山年年都会像凡人一样守岁。

师父说,那是对光阴的敬畏。

谢梧灿然一笑,“秋月白,以后每一年我都会陪你度过。”

少年眼眸如星辰璀璨,期间真诚如烈火焚烧着秋月白的心脏。

可秋月白左瞧右瞧,里面唯独没有爱意。

他该知足了。

待从医庐出来,已是半夜三更,经过一场厮杀,秋月白面容上已满是疲惫。

“我今夜有些怕,可以陪我吗?”他瞥了眼谢梧左手小指上那枚金光闪闪的尾戒,试探开口,“我们已经是道侣了,对么?”

谢梧:“当然。”

一刻钟后,秋月白躺在榻上,看着榻边捧着话本眉飞色舞念睡前故事的道侣,陷入了沉默。

“早知道我多带些话本下山了。”谢梧嘟囔道,“小师妹小时候睡不着,我得给她讲许多故事才能把人哄睡着呢。”

“谢梧。”秋月白咬紧牙关,无奈道,“我不是小孩子了,得用成年人的哄睡方式。”

谢梧茫然地眨了眨眼: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

“有。”

秋月白眸光微暗,缓缓抽出少年手中话本,双手捧着他的脸,低头吻住他的唇。

牙关被撬开,唇齿呼吸交缠。

“唔……”谢梧睁大眼睛,下意识想要推开他,却被一双大手攥住手腕。

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腕骨上突出那一点,如同某种暧昧的勾引。

直到他喘不过气,秋月白终于松开了唇,眼眸如深沉的海,深深地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