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传来一道冷漠的男声:“带回去。
最后的最后,是他被难闻的气味闷醒,他寻着来源,拿起烛台推开房门,走到了前厅。
并不宽敞的地界,那点微弱的烛火都足以明明白白地照亮。
红衣女人仰躺在地,手中攥着匕首,脖颈上一道深深的伤口,鲜血蔓延过颈项、衣襟、月匈前,堆积在地,继续蜿蜒流淌。
她偏倒的头,双目死死地盯着他的方向,那朵褪色的绢花,被浸染的鲜艳无比。
他瞪大了双眼,颤抖着跑去,一抬步,浓稠的鲜血粘贴上他的脚。
烛台落地,他大声呼唤着。
“阿娘!!
“阿娘!他惊恐吼出,整个人猛的从床榻坐起,开始大口大口喘息。
冷汗淋漓。
后颈处传来钝痛,他伸手抚去,是之后万分混乱下,仆从嫌他碍事,将他打晕过去。
他蜷缩了起来,埋首在手臂中。喧嚣早以远去,只留下死寂的黑暗,收拢着,就要吞噬他。
突然房门“砰一声被猛地推开,大片光亮从那边倾泻过来,照到他身上。
门槛处一个身影立在那里,手上持着的灵火给她整个人渡上一层阳光的颜色。
她挑了挑眉,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嘲讽,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少主吗?怎的这般狼狈啊?
她的妹妹,有苏安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