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化的雪水浸湿了她膝盖处的薄衣,寒意密密麻麻地往全身游走着。后知后觉般模糊感受到被碾压的手背下涌进的丝丝暖流,

他抬起手,看向掌心还未消散的青色流光,它们缠绕在指尖,那些可怖的冻疮开始渐渐愈合。

侍女们端着各类吃食站在房门前,你看我一下我瞧你一眼,就是没人敢进去。最后还是青萝试探性地轻轻推开门,脚还未迈进,一盏白瓷茶杯便狠狠地扔在门槛边,一声巨响,碎的七零八落。

“滚!

看着青萝默默关紧了门,庭筠颇为心疼地看了眼地上的名贵瓷器,给自己倒了杯水,一口闷下。

一直装作发怒绝食,嗓子都有些吃不消了。

就在幽夫人带走她后,还没等庭筠试探问出男二为何在此,便被告知了一个始料未及的事。

幽夫人语气淡淡:“我接下来同你说的,知道就好,不必当真。她随手修剪下花瓶中一段红梅枯枝,“适才那人,或许你该唤他一声‘哥哥’。

庭筠止住回忆,伸出手来,青光忽闪,指尖便现出一只透明翅膀的蝴蝶。庭筠将一根头发放到它眼前,微微转了转,随后手一扬,放飞了它。

片刻后,蝴蝶飞回,庭筠点了点它的翅膀,随后便有幽夫人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
“我不管你从前对那宁氏是何情意,他都绝无可能成为妾室,给那个杂种安个身份,也不过是为了筠儿。幽夫人冷淡道。

为了安筠?这和她有什么关系?

“不过是一段风流往事罢了,我自个儿都不记得有这人,能对她有何情意?一个男声无奈道。

应该是她的父亲,有苏安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