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大郎所言,他今年也才堪堪入仕,圣上何至于将这样的“重任”交给他?
徐远山犹豫再三,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,徐瑾瑜这会儿理智回笼,看到徐远山这幅模样,便知道他的顾及,不由微微一笑:
“爹,放心吧,我既然敢来,便有万全之策。只不过,这两日还请爹依照原样行动,莫要打草惊蛇。”
徐远山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,他看着孱弱,可若是决定了什么,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,当下徐远山叹了一口气:
“好,有用得着爹的地方,你让人来说一声。”
徐远山随后,站起身,眷恋的看了一眼徐瑾瑜,他练兵之时的无意一瞥,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家人,让他早就心都飞了。
这会儿看到真人,这才终于安定下来。
徐瑾瑜看着徐远山,忽而一笑:
“爹,你练兵的模样真俊,娘看到都会认不出呢!”
方才还镇定自持的汉子,那黝黑的面庞已经泛起了红光,随后忙不迭的走出了帐子。
大郎这孩子,多年不见,嘴也忒甜了!
徐瑾瑜见状,不由莞尔。
等徐远山离开后,徐瑾瑜这才靠回椅子,未使用的茶碗在他的指尖下,滴溜溜的转着圈儿。
徐瑾瑜轻声自语:
“姜兴啊姜兴,这些可都是你亲自送入我手中的……”
……
翌日,徐瑾瑜若无其事的起身洗漱,用饭,看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