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感袭来,他伸手想将斧头拔出,可纤细的手指却快他一步,握住斧柄飞快的抽出。
撕裂感让他惨叫出声,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,那斧头又兜头砍下来。
鲜血模糊双眼,他从湿透的乱发中看见那女人的脸。
她的脸上也溅了血,血色在那白净的脸上格外醒目,她冲他笑,娇美又天真。
“杀我?就凭你也想杀我?”
锋利厚重的斧头再度砸下来,他听见了清晰的骨头碎裂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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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辞将斧头丢在一边,白裙和脸上都沾有鲜血。
地牢里三四十人她打不过,一个人她可没在怕的。
朱机死了,她从他身上捡起阵旗和邪火之物,正想着要怎么处理,忽而一阵冷风扑面而来。
朝辞抬头,看见了飞舞的白绫。
是暮远。
要不要这么倒霉?
暮远站在血肉模糊的朱机身前,覆着白绫的眼望着她手中的封印之物,神情格外冰冷。
这可误会不得。
朝辞当机立断,飞快的跑到他面前,将封印之物捧给他。
“这个朱机是坏东西,你好心留他性命,他竟然想要加固封印,我怎能让他伤害你?想也不想便将他干掉,将封印之物抢来。”
“就是这些,你收好。”
暮远没接也没说话,站在原地不动。
朝辞急忙道:“是真的,你信我,你看这封印之物,还打着炼器宗的烙印,我根本无法操纵。”
暮远抿着唇,像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这时候可不能功亏一篑,主打一个真诚,朝辞捧着封印物,仰着脖子看他,露出小鹿般的无辜眼神,就在她眼睛和脖颈一道发酸,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,那人终于开口,问:“你是为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