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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远覆着白绫的眼审视般的望向她:“可是作为祭品,你很快也会死在我手里。”

朝辞想起自己撒过的谎,强颜欢笑:“我仰慕你,能死在你手里,三生有幸。”

黑暗中许久没能传来回应,朝辞探过脑袋去看,发现早已空无一人。

走了,朝辞虚脱,再问真词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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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辞被鸟雀的吱吱喳喳吵醒,温和的日光穿过窗棂,落在格格不入的花被子上。

今日是个好天气。

朝辞想起昨日撒的谎【仰慕您,侍奉您】,得拿出些热情来,不然会死。

她起身出门,走出院落,一条大路直通向正殿,暮远就住在那儿。

她怕死,不太想去,于是看上了飞檐上悬着的白灯笼,这个颜色她不喜欢,干脆把这个灯笼换了,也算是替他整理庭院。

暮远并未规定他们不能出门,黑衣侍卫也并未在外看守,她非常容易便来到后山,打算砍些树枝,正好储物袋里有些布料,撘几个简易灯笼。

她踩着碎枝,从储物袋摸出一把斧子,看中一棵小树,正要砍,忽而听见前方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响,扒开枝叶一看,瞧见了一个年轻男人。

牢里见过,留下的十人幸存者之一,名唤朱机,炼器宗送来的死囚。

他正急促的在原地走来走去,掌心捧着一个机关小鸟,那小鸟正用浑厚的男中音叭叭。

【今日是何状况?】

朱机道:“他没召见我,也没杀我。”

【没杀你说明他顾念旧情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