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财连忙回身怒视对方。
对方顶着压力回道:“府医说东家是急火攻心,开了药方,嘱咐东家静养。可是东家不肯,一醒来就命我等备马车前往睢宁,我等是拦也拦不住……”
你们还敢拦啊!
赵财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亲信命大。
想到自己离开前赵舍信誓旦旦王采儿不会死,赵财担忧自己究竟该如何禀报。他与亲信道:“快,领我去见东家!”
“是!”
赵财跟着亲信往后廊走去,却是某个瞬间,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。
不对啊!以东家着急的态度,怎么也不像是得知死讯还命人备马车的。不说快马加鞭,骑马出行也……
赵财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,他猛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回来,不应该出现在赵舍面前。
可是这一点,直到他进入赵舍房内才想清。亲信引路赵财进门,赵财俯身埋头给赵舍行礼,从头到尾不敢看赵舍一眼。
东家没信他,即便东家收到信,都没信采儿小姐故去的事实。
究竟是不愿信、不敢信,一切已经不重要了。重要的是,他竟然自投罗网地跑到东家面前,想要提醒东家这个残忍的现实。
赵财向赵舍跪下,一句话不敢说,朝地下狠狠磕了一声。
此时,赵舍正敞开双手任由仆人更衣,脸色惨白如纸、略显病苦之色。他垂眸望着跪地的赵财,竟半句话都不想问。
他不想问,只想赵财主动禀报,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