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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雍王节钺,尚为圣人授给。但野中欲搏殊功之贼,已经立志王法之外!”

两人针锋相对的争吵起来,而皇帝则眉头皱的更深,一时间也是心意挣扎,不知该听从于谁。

同在殿中的袁恕己始终没有发声,望着争执不休的两名宰相、眸中隐有暗嘲闪过。等到两人各自停顿下来、组织言辞之际,他才起身叩拜道:“雍王今东行,的确难阻。而山南之祸,亦与朝情纠缠不清。但若圣人传檄天下,亲征河北躁乱之贼,凭此大义,能使雍王裹足,圣驾过河北进,能避都畿躁乱之祸,能合河东王命之师,能聚河北人物势力!”

“这、中丞细说此计!”

李旦听到这话,眸子顿时一亮。

“万万不可!圣驾岂可轻赴于野……”

韦巨源与姜晞听到袁恕己如此发言,心中已是一惊,待见皇帝对此流露出不小的兴趣,则就不免更加惶急,暂时放弃了彼此的争执,齐声阻止道。

“那两位相公又有何计略能定内外?”

袁恕己既然发言,便不再退缩,直视两人沉声道:“雍王所以躁乱关西,所借唯突厥之扰。圣驾亲征,其势无所依附。朝情所以污垢暗藏,所趁唯宫闱震荡,否则不足成事。河东之军难归,所以朝廷权弱势轻,势不就我,我当就势!”

“胡说!天子宗法所尊,社稷推崇,岂能与贼臣竞势较强!”

韦巨源起身顿足,指着袁恕己怒声道。

“韦公勿燥,朕亦知此计颇不可取,唯今内外交困,不可再阻言途,姑且一论。”

李旦起身劝和,但眼中却是一副若有所思。

第0760章 唐家有我,我有一剑

潼关虽为海内雄关,但唐兴以来,此关防于真正的军事上的职能与意义都大为削减。

若非天授年间武周代唐,皇太后恐关西躁闹而波及神都形势,另择新址再造潼关关城,随着黄河水位下切,原本的潼关旧城连基本的形胜之势都不再具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