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美知,”他舔舐着失水的干燥嘴唇,慢慢松开了美知的手,“我想喝水。”

说到喝水,美知想起放在桌上的那杯蜂蜜水,说了一句“你等一会”,起身走出了房间。

当美知重新端着水走进来的时候,少年已经坐起来,他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不好闻,远离了床的位置只靠在她书桌脚,屈起细长的双腿,还未完全清醒般歪着脑袋看着她走进来的方向。

美知把蜂蜜水递给他。

少年从善如流地接过,退休老大爷般闭上眼,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,他这样听话,倒让美知生不起气来。

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,她的头发还半干着垂在脑后。

他们就这样沉默了十分钟,倒比刚刚的气氛要缓和了许多,美知不说话,干脆在房间里吹头发。太宰治就正大光明地看着她抬起手臂拨弄发丝的样子,他们虽然认识已经有两年,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待在美知房间里,看她一身夏天睡衣,露出纤细匀称的小腿,距离如此之近地吹头发。

回想起来,他们和街上的情侣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,一起吃饭,一起看电影,还一起逛街。

除了拉手、接吻和睡觉,其他事情,他们好像都做过。

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在美知花瓣般柔软的唇上,酒精给与了一层朦胧的滤镜,他胆大妄为地就这样望着她,不知收敛,用视线描绘着她的脸颊,秀挺的鼻子,温柔的下颌线……以及微张的唇瓣弧度。

即使看了两年,太宰治也不得不赞叹一句:她真的漂亮得过分,令人移不开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