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,呵呵干笑两声:“那位是容先生您的朋友, 您肯定知道得更清楚对吧?”

容隐毫不客气地点头:“嗯。”

柯有光:“……”

他答得这么干脆, 就感觉自己抢了人家功劳似的。

虽然不是刻意针对吧,但总觉得有那么点意思。

柯有光就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好像长了点刺,他看了看时樱, 又看容隐,屁股下椅子上的那针就觉得又多了些,他站起来,说了声‘那你们聊,你们聊,我不打扰了’一溜烟儿回自己诊室了。

时樱:“……”

这好好的怎么就溜了?也没看到主任过来呀。

还怔愣着呢,就听见一股疾风向自己扫来。

她及时伸手,与对方的手掌正面擦过,而后一反手心,五指牢牢捉住了对方的手腕。

容隐这才收了势,笑:“之前听你提过学过武术,还以为你说着玩的。”

“你试我这个干嘛?”

“走吧,带你去心理科那边,给你介绍叶景洲,以后你可以跟他学习。”

时樱这才搞明白,他试她身手是为了给她介绍新老师,要跟着叶景洲学心理学,那就得经常在那些住有精神病患者的小楼里混了,没点身手确实会很麻烦,随时都得像其他医生一样带着保安,而且还不一定保险。

唉,赚钱不易,高工资都是有高风险的。

不过跟上一世的职业比起来,这儿的危险度对时樱来说简直小儿科,再狂躁的精神病患者,身手也比不上那些毒贩子贴身天价聘请的国际专业保镖。

又有新患者入院,这会儿叶景洲和另外一个医生余政正在给患者做入院的心理测试。

这患者是一个漂亮到过分的青年,冷白色的V字小脸,桃花眼,浓密又长的睫毛,挺鼻粉唇,纤瘦,很高,坐在凳子上垂着眸,搁在膝上的一双手骨节分明,修长白净,像漫画里用铅笔一笔一笔细心勾画出来的,整个人除了有些低郁,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
可是,叶景洲问他问题的时候没一个答对的。

都是常规问题。

他叫什么名字,今年几岁,家住哪里等等。

青年都不知所云,问他几岁他说1加1等于10,眼神也很茫然。

叶景洲又问:“一年四季是哪四季?”

青年:“嗯?啊?哦。”

可就在他回答的几乎同秒,时樱听到他身体里不知道是大脑还是心脏本能回答的声音:“春夏秋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