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凌军:“……”

当他是三岁小孩子儿吗?

他坐起来,抗拒地往就往床里连连缩去,一边缩一边嚷着不吃不吃打死也不吃。

时樱把一勺钙粉递到他面前:“张嘴。”

陈凌军迅速把脸撇开,继续往里缩,人都贴墙上去了,不停地嚷叫,死活不肯妥协。

他嘴里叫的是:“我不吃!不吃!说什么我也不吃!”

可他身体所有急需钙的部位比他叫得更响:“我要吃!要吃!给我!”

“我也要!我也要!”

时樱:“……”

她把一勺钙粉小心地放到床头柜上,站起身,两手并下扯着陈凌军的两只脚踝,跟拖袋子一样就把他拖到了床边上。

路琪倒是见惯不惯了,她知道时樱力大如牛。

秦窈却是看得目瞪口呆。

难怪没能进医院上班,就这粗暴鲁莽的做事方式,哪个病患敢找她?又有哪家医院敢收?

她又想走了……

可这种粗莽的方式,秦窈平生真还是第一次见,实在是够刺激,便忍不住想继续看下去,纠结着纠结着,不知不觉地还是站在门口继续看了。

时樱用一条腿压住陈凌军不停挣扎的双腿,一只手握紧他的两只手腕,将他人抵在床头板上,用空着的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钙粉。

先前声音还虚弱无力的陈凌军,此刻就跟杀猪现场一样,声嘶力竭嚎得那叫个凄厉。

老陈夫妇俩心疼得要死,他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,平时可是连重说一句都舍不得,什么都是听他的,可现在看他被时樱这么粗暴禁锢,嚎得眼泪热汗一脸,夫妇俩心里痛得就像有人拿刀在上面割。

时樱倒是冷静得很,和陈凌军的喉管气管都确认好后,拿过钙勺就强行往陈凌军嘴里塞,他的嘴和舌尖都抗拒得厉害,也正是因为这两个感官部位太挑,陈凌军一向对自己又散漫,这才导致现在的症状。

时樱把他两只手也扯直,压在他腿下,再用自己一条腿压住他的腿和手,一手撬开他的唇,一手把钙粉往里倒,还好他的牙齿和喉管气管都鼎力帮忙,倒也并没有难如登山。

陈凌军声音都嚎哑,挣扎得满身是汗,老陈夫妇再也承受不住了,他们实在不忍心看儿子这样受苦,红着眼睛主动哀求时樱别喂了,先就这样吧,算了……

老陈都要强行去拉时樱了,时樱已经又喂了一口水让陈凌军都咽下下了,她松开手,“好了。”

还在求要停止的老陈夫妇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就这么的,全给灌进去了?儿子嚎那么凶挣扎得那么厉害居然都没有呛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