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愿意的话就算了。”许翊语气很轻快,甚至还笑了笑。但是祁洛总觉得他听到的是“你要是怂就算了”。

那不可能,是男人就不怂,而且……他也不是怕,他就是害羞而已。

“来就来。”祁洛说,“谁怕谁。”

许翊轻笑了声,拍了下自己膝盖,“那你上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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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严格来说,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。

许翊穿了裤子,腿上还围着块大浴巾,祁洛更是衣服穿得整整齐齐。至少祁洛面对面跨坐在许翊腿上的时候是这么想的。

但后来他就发现好像不是这样。

有些事情只要不到最后一步,就算隔着衣服也能让人欲罢不能,祁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是来帮许翊擦个身体,最后却是自己被弄得一身湿。薄薄的衬衣贴在身上,洇出若隐若现的轮廓。

祁洛没什么力气地抓着许翊的左手臂,觉得许翊犯规。

这个人受伤了,他不能乱动,他不但得接着帮这个人擦洗,甚至得自己搂着他的脖子来保持平衡,以至于根本没力气像往常一样招架许翊的动作。

更过分的是,他束手束脚,许翊把玩他的动作却比平时更放肆,更过火,他浑身上下都软得动弹不得,所有力气都用来维持自己的“本职工作”,等到好不容易把最后一块泡沫打完,祁洛已经气喘吁吁,他恼火地一口咬在许翊脖子侧面,等来的是许翊低低笑了声,亲了他的耳垂。

祁洛颤着声音说“你耍流氓”,却又自觉地贴许翊更紧了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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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怎么跟许翊搂搂抱抱着出了浴室,祁洛已经记不清,是怎么到了床上他也不知道,仅有的想法就是为什么这个人只剩一只手能用还是这么大力气,还能抱着他,还能吻得他喘不过气。

许翊再一次吻过来时,手上在解祁洛的扣子,祁洛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是在一场很不公平的亲热里——即使他非常愿意——他还是赌气似的一扭头,不给许翊亲他。

就是要撒娇,要让许翊哄他。

许翊在这方面从来很温柔,这次也一样。他亲了亲祁洛鬓角:“怎么了?”

祁洛赌气道:“你欺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