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所以?”

阮枝还真被问住了。

她想起了和含羞草谢师弟的对话,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话题:“你有想过回去种田吗?”

裴逢星:“……”

这是什么问题?

莫非,是她知晓他如今的境况,特意来问他这些问题,想看他的笑话?是了,她一见面便知道他的名字,分明是冲着他而来,怎么会没有所图。

“我,没有田。”

裴逢星道出事实。

阮枝稍显凝重地点了点头:“确实,现在田地也挺贵的。”

“……我不太,了解。”

裴逢星这句话说完,等着阮枝来嘲讽他穷酸。

结果阮枝煞有介事地道:“毕竟离得远嘛,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
她随口附和了一句,算是圆上了这个话题,不至于令他难堪。大概是无聊得很了,她随手扯了几根草,开始编东西。

她的动作倒是快,三两下编好了,递到裴逢星的跟前。

裴逢星不动声色地往后躲了躲,视线却没能从阮枝掌心的物件移开:

“这是,什么?”

阮枝脸上还带着一点得意的笑:

“你看不出来吗?”

裴逢星犹豫了一下:“这是,即将破茧,的蝉蛹?”

阮枝:“……”

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:“是竹蜻蜓。”

闻言,裴逢星也:“……”

可能这个时候说点违心话就会安然无恙,但对着这只堪称异形的编织物,裴逢星就算把良心喂狗也说不出“这就是个竹蜻蜓”的鬼话。

到底是怎么能编出这么个玩意儿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