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乔里敛下眼皮,视线掠过望归后在秋子柠身上一扫而过,最终回到刑挚身上。
科恩说不出话,也没有话说,他就像被绑在台下的观众,被迫观看台上的几个神仙打架,只希望不要再波及自己了。
能逃到废星苟延残喘的人,也不只是一般的罪犯。
很多事情即使不去细想,也能凭借感觉二字,嗅到危险和安全的界限。
更何况,他在拉斐尔手下只不过是个最低等的小喽啰,因为Alpha的性别,才比科恩这种Beta强上一星半点。
所以,马乔里可以在下面做事,但绝对不会替他上面的人卖命。
刑挚以前经常和这种人打交道,正是熟知这一点,才只简单警告了一句。
“我知道。”马乔里扭了扭手腕,说,“但是你得解开我,我才够得到。”
刑挚将他提起来,然后只解下了他指甲上镶嵌光脑芯片的那只手,另外一只手仍然锁着,铁链被刑挚别在腰上绕了一圈,最后固定在双脚上。
姿势奇怪别扭,但不是不能用。
马乔里用食指指甲点了几下大拇指的甲床,一个巴掌大的光脑弹了出来。
光脑的颜色、形状以及款式都和数十多年前星际联盟发行的一样,虽然老旧但还不至于被完全淘汰,秋子柠和望归清楚,但刑挚却一眼就认了出来了。
通讯还未接通,刑挚突然出声,“如果问你什么时候回去,你就说,十分钟后就到。”
秋子柠皱起眉,转头瞅刑挚。
他们不是四个小时以后才去吗?
为什么要这么说?
刑挚将食指放到唇边,示意秋子柠先不要说话。
通讯接通,光脑那边的人先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