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逾的性格越来越偏离原著……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。虽然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,但难说这种情况以后在海里吃不吃得开。

思及此,沈浮桥脑中又浮想起宁逾方才颇为认真的一席话,以及最后没能说出口的愿念……

身在书中,又怎么可能真正自由?

如果他不是这副行将就木的躯体,倒是不妨陪他几十年,但书中设定,谁也改变不了,这种朝不保夕的忧患,两个人承担只会加倍痛楚。

“浮桥哥哥,抱!”

大狐见二狐被宁逾抱起来,有些羡慕,平时白狐族的子代都是漫山遍野地跑,族长也忙,很少抱过他们。

虽然这人看起来很弱,但周身确实有一股令人想要接近的气息波动,连族长都对他敬重有加。白狐族本质慕强,大狐也不例外,瞬间把过去顺走沈浮桥东西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,天真烂漫地朝他伸手要抱。

“手脏,没办法抱。”沈浮桥佯作遗憾道,其实是不喜亲密接触。最开始抱宁逾是出于怜悯,现在要他抱大狐……实在是找不出必要的原因。

如果说宁逾是外冷内热,那沈浮桥大概是外热内冷,看着温柔好接近,其实永远在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对宁逾是这样,对其他人更是如此。

他朝着大狐和煦地笑笑略作安抚,拿起削尖的香椿枝将四只处理好的跑山鸡一一刺穿,一只只架在搭好的灶台上面,火中燃着柏树枝和香石,袅袅升起的熏烟从整鸡中漫过,丝丝浸入,不一会儿便染成了暗黄。

做完这些之后,沈浮桥又去菜畦的架子上摘了些新鲜的西瓜和葡萄。不知道是不是山里昼夜温差大的缘故,沈浮桥在这片地里种的每一种水果都很甜,口感也是上乘。

亦或许只是承了阮白的人情,沾了阮白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