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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,陛下召回豫王,肃王。”

“太子又被陛下斥责。”

“三郎,你以为,陛下可有另择储君的念头?”

沈遇心思不在这里,只道:“陛下如何想,旁人并不能猜中。”

见他并不多说,温大人叹气,点明了今天为何要同他相商的意图,“你当知道,我一向不参合朝中党派之争。”

“东宫由谁住,我并不在意。”

“我是在担心你,如今你风头正盛,满朝人皆看在眼中,陛下多重用你一分,你所走的路便艰难一分。”

沈遇抬眼,看着温大人担忧之色止不住,“您不必担忧。”

温大人缓声道:“我如何能不担忧,两月前你中毒昏迷半月,好险才保住一条命。”

“当年定下你同阿虞的亲事,我知是权宜之计,也谢你能护住阿虞。”

“可今日,我瞧的出来,你们相处日渐合意。”

“年轻人,你要走的道路还长远着呢,性命何其宝贵,我只望你能念着阿虞几分,无论如何,也要保全自身。”

屋中静默片刻,沈遇方才开口,“岳父的话,我明白了。”

这世上,当真有人挂念着他的性命。

温大人心中担忧未少片刻,如今的年轻人,实则同他年少时,是一样的,有些事情,不到后悔时,是不愿意回头的。

温成言揽着赵易的肩膀走着,“你怎么还是同小时候一样,不爱说话?”

赵易笑了笑,他原就生的清秀,性子文静,难免就有脸红,“倒不是如此,只是我方才有些走神,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