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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哥的心事,他自己不愿说,她怕是也问不出来的。

温虞眉眼舒展,露出个真切的笑容来,“哪里有姑娘家,会日日佩戴同一枚香囊的?”

“二哥送的香囊太过珍贵,我也不能日日都戴着啊。”

香囊如同衣裳、首饰、妆容一样,总是需要搭配才行的。

兄妹二人生来的默契,俱是不再提先前那番话,只说起了香来。

温虞想着她二哥痴迷于香道,连家都不愿意回,四处游历,去追寻他的道,总该比她见多识广。

她便解下了腰间系着的香包来,“我今日戴的香包是我前两日刚制成的花香,可我不知它是什么花,二哥在外游历这几年不知见没见过?”

温成言是一早就闻见她今日用的香料味道大有不同,问着有种熟悉的感觉,他笑叹道:“你连它是什么花都不知,你都敢制成香包佩戴?”

“这花香我闻着便心生宁静之感,总不会是有毒之物?”

温成言接过香包,解开结扣,从里头只倒出一点儿碎花来,放在鼻下轻嗅着。

温虞解释起来,“我是用微火慢炙、加以去年存下的花草精油用来留存它的颜色和香气,烘烤而成。”

“它的花香纯粹,所以我没有再配别的香料。”

瞧见温成言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,神色恍惚,宛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。

温虞小声问道:“二哥,可是真有不妥?”

温成言笑了笑,擦干净手上的残留香气,“我只是没想到此花竟会出现在上京这种地方。”

温虞道:“我们如今住的宅子,从前的主人家喜爱栽种奇花异草,想必是不甚遗留的花种。”

他抬眼,缓缓解释道:“此花产自于南越一带,南越湿热,瘴气遍生,盛产毒物。”

“此花名情幽,长于南越障林深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