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页

沈遇蹙眉,冷淡答道:“夜深了,她怕是已经歇下,我此刻过去,扰了她清净。”

沈福叹气,“原是因为三少夫人这两日受了通委屈,今早还请了府医前去,是惹了风寒之兆,此刻还烧着呢。国公爷同老夫人怕三少夫人心情郁结,只二老不好相劝。”

“三少爷若能开解一回,想来三少夫人的病也能好的快一些。”

委屈?她在家中能受什么委屈?

沈遇已有两日未曾合眼,此刻并不想耳旁有个温虞一直聒噪不停。

“明早,我再去探望她。”

沈福知他性子冷淡,劝说无用,便道了退,转身回正院去复命。

沈遇走回了外书房,正要进屋时脚步一顿,寒风吹过,他微微阖眼,让他想起一事来。

鸣争正要将手中提灯吹熄,忽而有一只骨节分明、修长有力的手,从他手中接过了灯,鸣争不解,“大人?”

“我去趟夕照院,你们不必跟来。”说话间,沈遇已经提了灯,行在茫茫夜色中。

鸣争不解,大人方才还说明早再去探望夫人呢,怎么此刻又改了主意?这可不像大人的性子。

沈福走到正院,身后就有人匆匆而来禀报,“三少爷方才朝夕照院去了。”

沈福一喜,这可算是交了差,忙去向沈老国公复命。

沈老国公还未歇,听闻此事,脸上也浮起笑意。

温虞热的不行,千方百计想要将身上盖着的厚厚的被衾推开,那被子宛若一座山,沉沉的压在她胸口上,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