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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税。”

李朔脸色骤变。

所谓罢税的意思就是,不给朝廷交税了。

要知道,哪怕是当年平南侯府割裂西南的时候,也没有停止过给朝廷的赋税,最多就是从中克扣,少交一些而已。

而太康九年,西南获封蜀王,名义上虽然是蜀王的藩国,甚至李信已经全盘掌握了西南的军政大权,但是西南还是要给朝廷上税,维系着朝廷最后的颜面。

如果西南连税也不交了,那问题就大了。

老实说,虽然西南几十个州府的赋税不少,可朝廷有江南富庶之地在,未必就差这一点钱,可西南一天缴税,一天就还是大晋的藩属,要是罢了税,这最后的纽带也就断了。

这是在打朝廷的脸面。

李朔苦笑道:“兄长三思,西南各地并不是交不起赋税,而且兄长如果嫌缴的多了,也可以让人从中做一做手段,就可以少缴许多,西南都在兄长手里,朝廷不会派人来查,也查不出什么。”

“兄长实在是没有必要这么硬来……”

李朔叹了口气。

“兄长非要这么做,就是在逼着朝廷对西南动兵。”

“当然不会这么生硬。”

李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两只手插在袖子里,缓缓说道:“西南各州府一齐上书,说今年糟了灾,请求朝廷免赋也就是了。”

“如果朝廷受不了这个,就让他们对西南动兵就是了。”

靖安侯爷眯了眯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