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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一出,便没有人敢接口了。

这两个人,是四辅臣里权柄最重的两个人,职权跟一个兵部尚书根本没办法比,李信可以潇潇洒洒的丢掉兵部尚书的职位,他们却是不肯丢掉自己身上职位的。

见众人没了反应,李信冷笑道:“看来诸位是不愿意辞官了,那这样,李某辞去身上所有的职位,包括太傅在内,诸公可敢跟着李某一起请辞?”

话说到这里,又是一片沉默。

最终还是中书令公羊舒上前两步。对着李信笑了笑:“李太傅,谈事情就要心平气和的谈事情,吵架是吵不出结果的。”

“要不这样,老夫也算是尚书台的主官,尚书台的罪责由老夫担了,明日就向朝廷上书请辞如何?”

面对这个三朝宰辅,李信还是很尊敬的,他对着公羊舒微微低头:“老相公说笑了,老相公是中书省的中书令,虽然在尚书台办公,但是可不是尚书台的主官。”

他话音刚落,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,迈步走了上来,咬牙道:“那我这个尚书台右仆射,算得上尚书台主官了罢?”

说话的是尚书台右仆射赵明州,这人也是太康朝才入尚书台为相的新宰相,在尚书台任右仆射,理论上与沈宽的平级,但是实际上算是沈宽的副手。

他连个辅臣的位置都没有,只是尚书台五个宰辅之一。

不过即便如此,这也是朝堂里最顶级的那一批人了,在这个当口,能舍得把自己的相位丢出去的,还算是有担当之人。

靖安侯爷闷哼了一声。

“尚书台右仆射都站了出来,怎么左仆射还在装死?”

沈宽脸色难看,他怒视了一眼李信。

“李长安,我等是先帝遗命的辅臣,可以直接执掌朝政,是看你往日诸多功劳,才屡屡相让,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
他脸色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