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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呆了片刻,蓦然回首。

只见僻静教室门口,站着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,风把斜披着的风衣,吹得如流云飞卷,骇人心魄的目光中,流露着无尽的风雨、无尽的人生豪迈,但赵恒脸上的笑容却仍然如阳光,灿烂温暖。

这是真的么?莫非是在梦中?!

“老二!”

赵恒又喊了一声,随着这一声呼唤,仿佛数月的时光,瞬间不在,仿佛分别的疏远也都分崩离析,那种彼此可以托付生死的熟稔情怀激荡身心,乔运财把手中笔一丢,眼中热泪盈眶,大声喊道:

“哥!”

分别数月的两人终于再度见面,彼此眼中都是坦诚和热烈的情绪,乔运财的庞大身躯微微颤抖,随后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,赵恒也大笑着迎接了上去,两人以冲撞般的力量,拥抱在一起。

华西大学的西家专用府邸,这是华西常见的那种四合院,两米的厚实围墙,院子里有一颗高大的银杏树,泛黄的扇形树叶灿烂如金,时不时的会随风飘落下来几片,仿佛蝴蝶在空中翩跹起舞。

如诗如画!

乔运财和赵恒就坐在这棵大树下,面前摆放着六支硬邦邦的汾酒,中间还有一个圆形托盘,上面有一扇猪腿肉,烤得金黄焦香肉汁四流,肉边还放着两把刀,两人一口酒一口肉,吃得很是痛快。

先是赵恒说,胖子听,赵恒说他如何拿下清帮,如何跟赏金猎人拼杀,如何跟太子党对抗,如何在京城打得唐文山满地找牙,乔运财灌入一大口汾酒,吞吐着匹练似的白色酒气,大叫痛快……

接着是胖子说,赵恒听,土老财说他回到华西如何三点一线,如何高处不胜寒,如何被无数美女们骚扰,如何被华西权贵阿谀奉承,说这些本应是炫耀欠打神情,但赵恒却发现胖子的确很痛苦。

乔胖子还伸出两根肥大的手指,很是憋屈、很是愤怒的说:“哥,你看,我每天数钱数到手指都脱皮了,这样下去,会破坏我整体的形象感,以后就再也找不到像杜子颜北如烟那样的女子了。”

赵恒拍拍他肩膀:“老二,辛苦了。”

相隔四五米的周琪轩和汉剑也盘腿吃着东西,汉剑对牛奶对血都过敏,对酒却是有一份喜好,在周琪轩只抿入两口时,他已经干掉半瓶汾酒,半斤烤肉也落入肚子,周琪轩见状不由微微苦笑。

这小子,一只手吃东西也比自己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