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管事终究只是一介家仆,不该让主家蒙羞...”
两人口角争辩一触即发,在两人身后的护院们面面相觑,他们都不知道此时应该去帮衬谁。
林满六和叶当听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两人对视一眼,都看出了其中端倪。
这位被唤作月知眠的月氏旁系,是在故意说给他们听的...
其一,是为表明这位马管事并非是有月府授意,有意刁难弈剑山庄。
其二,是为了告知弈剑山庄,江宁月府即便时至今日,也还是记得弈剑山庄的前身。
叶当听看得乐呵,低头冲林满六吩咐了些事情,紧接着他便笼起袖口,安逸地听起眼前的二人转。
短衫少年向院门外的弈剑山庄弟子跑去,他与一众弟子大致说明了里面的情况,更是向所有人打起了包票,只管跟着进门就行。
“老骗子说这档子事很好解决,诸位师兄弟们随我入内即可!”
立即有人出声道:“那这马管事人还怪好的嘞!”
顿时,正在陆续进入月府的弈剑山庄弟子们,皆是爆笑出声。
笑声如浪,将月知眠和那马管事的声音都给盖了过去。
马管事看向院门时,整个人面如死灰,毫无生气可言。
他无力出声道:“我江宁月氏的门槛...都被这群武夫蛮子给踏破了...”
月知眠在旁冷声道:“主家是月氏的主家,而非马管事的主家!”
......
与此同时,月府前院厅堂之内。
厅堂正中的主位上,正坐着一名富态雍容的妇人。
她将手中书信放回桌案上,看向了不远处前来报信的家仆。
“这会院门那是何种情形了?”
家仆出声道:“回禀主母,马管事带人将那弈剑山庄的二庄主给围了...本想施压一番,却不料那弈剑山庄有备而来,一众弟子将月府正门给堵住了...”
妇人叹气一声,抬手搓揉起了自己的额头。
“到底是年纪大了...还是椅凳坐的太高了...”
在其座位旁一处桌案后,正闲坐着一名身着淡蓝襦裙的女子。
听得自己娘亲语气烦闷,她赶忙上前帮着揉捏了妇人的额头。
“娘亲无需担心,方才堂兄已经去了,想必不会怠慢那弈剑山庄之人的!”
“但愿如此...”
女子见妇人神色缓和了些,就继续出言。
“先前寒枝曾听闻那弈剑山庄的一些趣事,这会先说与娘亲听听?”
妇人闻声过后,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女儿,伸出手来就准备敲打对方一记板栗。
女子赶忙缩起脑袋一躲,可那一记板栗却迟迟没有降下。
她怎么会舍得真的敲打呢...
妇人出声道:“你啊...平日里能不能跟那些大家闺秀学一学,别家孩子到你这般年纪,都已谈婚论嫁了...”
女子言语出声:“娘亲如我这么大的时候,可曾遇到爹爹了?再者外面那些男人,谁又能像爹爹一般对吧?”
随着这一句话言说出口,让妇人是又高兴又闹心。
就算寻得一个门当户对的好郎婿,那家子人又能如自己一样对待她的女儿嘛?
家仆见状只得行了一礼,进而退出厅堂之内,继续去留意院门位置的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