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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闻言后又是大笑两声,然后唤过侍女进房去换衫。

沈哲子行入庭中,便见沈牧对他挤眉弄眼:“伉俪情浓啊。”

“不必羡慕,我父已经传信来,要我过几日陪你去会稽贺家议婚。”

沈哲子笑着拍拍他肩膀说道。

沈牧听到这话后神色却是一苦,如今他虽然不再痴迷于那位吴兴菡萏,但自己房中美姬诸多,一个人逍遥快活,半点也不想找个高门正妻来管束自己。片刻后便行到沈哲子面前,苦着脸低语道:“青雀,帮帮我啊……”

“你也不必求我,我从乌程返回时,叔父已经交待我,你若再推诿,打断腿送去会稽。议婚后归家慢慢调养,不耽误大婚就好。”

“你们好狠!”

听到这话,沈牧神态更是忿忿。还待要说什么,却见公主已经从房中行出来,便连忙闭上了嘴巴。

一行人出门上了牛车,往瓷窑行去。

路上公主突然一拍脑门,继而笑语道:“刚才只顾欣赏青雀新趣笔法,都忘了问你,你去会稽做什么?怎么没听你提起?”

沈哲子闻言后脸色又是一黑,大概这一污点要被公主拿来耻笑半生了。

“我去会稽可不是游玩,太多事情要做。”

这话倒也不假,早在年初入都之前,他便打算往会稽一行。只因要入都备选帝婿,耽搁至今。归乡后忙完大婚,又运作商盟之事,到了现在总算抽出时间来。

带沈牧去会稽贺家相亲议婚只是小事,除此之外,尚有更多事情。比如早先攻打严家时救出的那些难民,他只托付葛洪去为人诊治,总不好一直不管不问。还有会稽与吴兴水道勾连的问题,荒地开发,最重要的便是徐茂已经联络京口故旧,走海道运送来了一批流民,也需要安置。

虽然这些事情都有人来打理,但沈哲子统筹全局,总要去看上一眼,心里才能形成一个具体的规划。

“不是游玩,还要带着你那大病初愈的小侍女?我也去!”公主闻言后便又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