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俞远偏头看他,严肃拒绝。

“真不用了,”易安凑过去,小声嘀咕, “小时候打个架都比这严重。”

车厢里暗,俞远鼓着嘴瞪他,易安还是能看见他瞳仁里反着光,一脸“你不去试试看”的样子。

“那个,你们商量好去哪儿了吗?”司机师傅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“啊,”易安转头,笑道, “听他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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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了急诊,俞远先押着他拍了个片子,确认没骨折。又去了外科处理伤口。

看着翻开的纱布因为干涸的血黏着皮肉,俞远又心疼又有点生气。这一看就是他自己弄的,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?

易安见他板着一张忍不住露出心疼眼神的小脸,心里暖呼呼的,又憋不住有点想笑。

“你还笑!”俞远见医生用碘伏给他清创,这人还在看着自己嬉皮笑脸,忍不住说了他一句。

小男朋友不说还好,这一下易安干脆乐出了声: “我刚没笑啊。”

他刚憋笑憋得有那么明显?

“……”俞远气鼓鼓地看着他,简直无言以对。

值夜班的医生看了两人一眼,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可真得劲,手伤成这样了还那么开心。

消毒包扎完,俞远像上回他带着自己去医院那趟一样,跟带着个小孩儿看病的家长似的,认真在一边听着医生关照的注意事项。

易安跟大爷似的坐在一边,看着俞远一副家长会结束找老师问孩子平时在校表现的样子,还边听边“嗯”边点头。这种被人在乎着的感觉,让他都不想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