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动静,俞远才后知后觉地抬眼。易安已经走到了他身前,身上笼着室外的寒气。屈膝蹲下,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,轻笑道: “怎么了?”

俞远垂眸,和他平视,没好意思说自己那点勾勾缠缠的小心思,偏头见他手上提着的东西,嗅了嗅鼻子,道: “饿醒了。”

易安笑出声,一想到昨晚就吃了那么一顿鸿门宴,两个人后来又激动地连夜宵都没想到要吃。也是怕他早上醒了饿得不行,就干脆早起去买点。

“那先吃,”易安提了提手上的东西,起身,去拉他的手, “吃完了再补个回笼觉。这大冬天的,简直美滋滋。”

俞远被他说乐了,起身穿上拖鞋,跟着他到了餐桌边。

打包好的咸豆浆,生怕油条捂烂,豆浆和小菜油条分开了装的。打开盛着乳。白色豆浆的盖子,从里冒出冉冉的热气。

俞远看着那个装备好想笑。他居然是自备餐盒去打的豆浆,简直像个80年代的老父亲。

“不是,你又在傻乐什么呢?”易安偏身,抬手弹了一把他的额头,笑着问道。总觉得这小孩儿笑的东西不是什么好事。

俞远偏头一躲,抬手捂着额头站起来,抿着嘴角不笑出声,连连摇头: “我去洗漱。”

不能说,说了怕是易安得让他叫爸爸。

-

吃饱喝足的俞远果然觉得又困了。晕乎乎暖洋洋,补个觉什么的,真是太舒服了。

易安磨磨蹭蹭跟在他身后,嘀咕自己起得更早,困死了,要和他一块儿补。俞远吸取了一下昨晚的教训,没搭腔。快到客卧的时候猛地加速,进了房间就反锁,隔着房门笑道: “我真困死了,让我先一个人好好睡几小时。”

“……”愣在门外的易安好气啊,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有了孩子,被老婆赶到客房里去睡的可怜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