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神飘忽,却能极其精准地锁定江铂言的眼睛:“江先生,我想好了,我去你家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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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七点。
鱼汤鲜香味飘出厨房,不速之客罗予钦到访。
江铂言开门:“你来得不是时候。”
“金屋藏娇么?”罗予钦伸长脖子,四下查探,“美女,你在哪儿?我是你男人的铁哥们,带了梅涵坊的烧鹅,特意来拜访你……”
阮棠头上包着干发巾,身穿男式睡衣,赫然出现在客厅。
“你们叫我?”
“是你?”
醉猫二字在罗予钦喉头徘徊,江铂言眼疾手快,提前一秒捂住他的嘴。
“没有,你听错了。”江铂言大声说,“晚饭马上就好,你去换身舒服的T恤运动裤,十分钟后开饭!”
罗予钦呼吸不畅手脚乱舞,引来阮棠好奇的注视。
不过,她仅仅瞄了一眼模仿摔角大赛的两位男士,踱回浴室吹干头发。
吹风机声音响起,江铂言松开手。
“烧鹅留下,人离开。”
“昨晚在你这一通折腾,坏事变好事,我的生物钟调过来了。”罗予钦呲牙咧嘴,“所以,今晚酒照喝、天照聊,你别想赶我走。”
江铂言双臂伸展,拦住好友的去路:“既然如此,你带着你的烧鹅,回家睡觉。”
罗予钦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要板着脸嘛,丙丙。你这样对我,太绝情了!就算是流离失所的难民,你都好心收留。难道带着美食上门的朋友,你却要狠心驱赶吗?”
“小点声!”
“你慌什么?我又没说她。吹风机噪音那么大,她听不见咱俩说话。”
江铂言蹙眉警告:“你懂什么?我收留落难公主,也是为了我自己下半生不受其扰。”
“哇,你们进展得好快!”
罗予钦把“下半生”听成了“下半身”,眼睛瞪得赛过铜铃,撂下装烧鹅的餐盒,拽着江铂言进了厨房,关上门好一番拷问。
问题五花八门,江铂言越听越想笑。
“兄弟,在你眼中,我就是那种饥不择食的土狼型男人?”
“醉猫不错,颜值高,身材好,你不吃亏。”罗予钦咂咂嘴,“这种事宜早不宜迟,你尽快行动,享受人生在当下!”
“还说?!”江铂言随手抄起炒菜铲,做出打人的架势。
“敲吧!敲碎我的脑壳我也要说。”罗予钦梗着脖子,“她跟你有缘,虽然我不知道是孽缘还是善缘,可我觉得你俩般配,在某些方面和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