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2 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

“能取下面具让朕瞧瞧吗?”姜酒看着燕陵澜问道。

燕陵澜怔愣在原地,随后又将头低了下去,“卑职实在不愿惊吓到皇上。”

姜酒抿了抿唇,“朕不在意这些,更何况你方才才说会听朕的话,怎么现在就要抗旨了?”

“…是。”燕陵澜声音艰涩,抬手开始解开面具,见姜酒一直盯着他的脸,眼神似是不好意思地闪躲了下。

待面具完全取下后,姜酒看着燕陵澜右脸一指长的一道疤痕。

这疤痕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头了,已经很淡了,脸上只余一条淡肉色的痕迹。

或许是常年戴面具的缘故,皮肤有些苍白,没有健康人透着点气色的感觉。

但燕陵澜五官却是生得极为英俊的,眼睛深邃,剑眉星目。

脸上那条疤虽有些影响,不过看起来却莫名地添了些气概,有些不怒自威之势。

“还是好看的。”姜酒弯唇笑了笑,“不必戴着面具遮遮掩掩,也别管别人的闲言碎语。”

“若是有人敢在背后嚼舌根,你腿脚功夫厉害,打回去就是了,怕他们做甚?”

姜酒拿过燕陵澜的玄金面具盖在自己脸上,“这个面具不错,看着是挺像一回事的。”

“燕陵澜。”姜酒忽然唤了他一声,眼睛里满是柔软的笑意,“你瞧瞧,朕戴着有没有侠客风范?”

姜酒脸小,面具盖住脸后还余出了些,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外露着,直直地看向燕陵澜。

燕陵澜掩在墨发下的后颈通红一片,不敢直视姜酒的眼睛,只低下了头,说话也结结巴巴了起来。

“自然…皇上乃天子,是九五至尊,自然无人能比。”

姜酒眼中笑意更盛,“倒是会说话。”

他将面具递回给燕陵澜,“收好罢,这面具你想戴就戴,反正在朕面前你无需约束自己。”

“对了,那个小太监在皇宫的消息别泄了出去,你让人去散布他失踪的消息,小心些别让王府的人起疑。”姜酒补充道。

“卑职明白。”燕陵澜握紧手中的面具,低低地应了声。

“你先下去罢,朕乏了想歇息一会。”姜酒边说着边往床榻躺下。

见燕陵澜神色踌躇待在原地不动,姜酒目光疑惑地看向他,“还有什么事要说吗?”

燕陵澜轻轻颔首,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张小卧榻,沉默半晌后才说道:“卑职可否待在那处守着皇上?”

姜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认出了那张从前小莘子用来守夜时歇息的卧榻,神色冷了几分。

竟忘记将这碍眼之物扔出去…

“可以,你重新去拿一套新的被褥过来就行。”姜酒应了声,目光嫌恶地看着床上那张被褥,“把原来的拿出去扔了。”

“是。”燕陵澜颔首,走过去拿起被褥,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
外头的风雪越来越大,

被褥里放着好几个汤婆子,姜酒睡得很安稳,一觉几乎睡到了傍晚肖琛处理完朝政回来才逐渐转醒。

刚睁开眼就看见肖琛面色沉沉地抓着燕陵澜的衣襟,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。

似乎在对峙着。

“你放开他。”姜酒披着外衣起身,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感,“是朕让他进来的。”

肖琛面色不虞地松开手,上前替姜酒穿好外衣,“让他出去,怎么什么人都往屋里带?”

姜酒睨了肖琛一眼,“你不也一样,每晚都硬要留宿在朕的寝殿。”

“我与他们不同,我是皇上名正言顺的枕边人,是皇上力排众议请进宫的。”肖琛笑了下。

“……”一提这件事他肠子都悔青了,“唉…怪朕当时眼神不好。”

肖琛抿唇笑了笑,端来热水和热食,替姜酒洗漱过后,目光看着端着碗喝粥的姜酒。

“这人瞧着面生的很,怎么忽然让他进屋守着?”

肖琛瞥了一眼仍旧待在寝殿里,极有存在感的燕陵澜,状似随意地问了句。

姜酒面色淡淡地回道:“小莘子告假出了宫,我见他身板子不错,人也机敏,便让他暂时替了小莘子。”

肖琛蹙了蹙眉,“那怎么不让福公公来?”

“福公公年纪大了,还是让他多休息些。”姜酒摇了摇头。

见姜酒执意,肖琛只好妥协,想起什么又补充说道:“夜里我们睡觉,总不需要还留他在一旁守夜?”

姜酒闻言立即警惕了些,“我们晚上睡觉又不做什么?你管他做甚?”

肖琛眼神顿时暗了下来,凝视着姜酒声音微哑,“这么多天了,你就不想?”

姜酒喝下最后一口粥,唤燕陵澜过来收走碗,冷淡地回了肖琛一句,“不想…”

肖琛见燕陵澜出去后,搂住姜酒将脸埋在姜酒的脖颈中深吸了口气。

闻着姜酒近来身上混着点草药干净好闻的气息,长时间处理朝政的疲倦感仿若一扫而光。

姜酒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肖琛,“起来,别老压着我。”

肖琛力道松懈了些,但依旧没有放开姜酒。

“我瞧着燕陵澜不错,是个好苗子,想让他跟着副将赵文武和应升戎锻炼锻炼。”姜酒忽然说道。

埋首在姜酒脖子里的肖琛动作一顿,抬起头凝视着姜酒半晌,“就是方才脸上有条疤的那个人?你怎么忽然对他如此上心。”

姜酒推开肖琛,理了理衣襟,“皇帝爱才有何奇怪?脸上有疤又如何,反而更能震慑住敌军。”

“因苍将军一事,副将正忙着整顿大军,怕是没多余的精力带他。”肖琛面色微沉了下来。

“你倒是比朕了解苍鸿泽的属下。”姜酒抬眼看着肖琛的神色,试探性地问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