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生母为了这个男人,不惜放弃国公府小姐的尊贵,放弃自己的名声,和他私奔,和他一起流落到蜀州,可是他,满心满眼却都是另一个女人。
想着这些,她的目光变得异常冰寒,浑身戾气外放。
黑袍客五感灵敏,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,将目光从阿苑身上移开,朝她看来,寒声问道。"你想杀人,想杀谁?"
听了黑袍客的话,慕长欢一下子冷静下来,她抬起头,凉薄的看了他一眼,道,"师傅看错了,我没有。"
"是吗?"黑袍客有些许的怀疑。
就在这个时候,慕敬辞将阿苑这几日服用汤药的药渣取了过来,放在桌上,朝黑袍客道,"师兄,就是这些。你快过来看看。到底是哪里有问题。"
"嗯,"黑袍客冷冷的答应了一声,朝桌案走去。
他将所有的药渣仔仔细细的辨别了一遍,最后捻起一颗乌色的草,问慕敬辞,"这株草你从哪里得来的?"
慕敬辞接过那株草看了半天,却分辨不出什么,他皱起眉头,讪讪道,"煮过后,我不认识了。"
黑袍客只好耐着性子将药渣又检查了一遍,最后道,"雪莲草。"
"雪莲草?"提到这三个字,慕敬辞一下子想了起来,他回头看了慕长欢一眼,跟着又看向黑袍客,"师兄的意思是,这株草有问题?"
黑袍客颔首,"不错,这株草看着像是雪莲草,实际上它是断肠。"
慕敬辞听了这话,差点跌坐在地上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还阿苑病情加重的人竟然真的是他。
这株"雪莲草"确确实实的是他放进药炉中的。
"这株草到底是哪里来的?"黑袍客突然逼近了慕敬辞,身上带着浓浓的煞气,诘问道。
慕敬辞僵硬的转过头,朝慕长欢看去,眼中渐渐浮起悲愤,质问道,"长欢,是你?你为何要害阿苑?"
慕长欢冷漠不语。
黑袍客身上的寒气越发凛冽,他将目光从慕敬辞身上移开,朝慕长欢看去,一步一步地走向她,"是你?慕敬辞他是你什么人?"
"他是我的父亲,"慕长欢淡淡道。
黑袍客突然间明白了一切,他陡然伸手,用力掐住慕长欢的脖颈,"你要害阿苑?"
"谈不上,"慕长欢清清冷冷的回望黑袍客,"如果我真的要害她,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,回蜀王观,再和你一起下山?"
"那你是什么意思?"黑袍客突然又收回手,看着她的眼睛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