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荑虽说心情不大好,但也不是那种冷着脸的人,许若伶的话她也能跟着接上一两句,听得也认真。
才说了几句,许若伶便猛地一拍大腿,似乎是忘了什么紧要的事才想起来一般,“我说这老东西怎么突然就好了,我怎么就把老四给忘了!”
沈归荑望去,许若伶便开始解释。
“老四叫江怀拓,是婧贵妃的儿子,自打皇帝病了,他便一副无心朝政的样子,开始游山玩水,说是给皇帝寻药方子来着,可这多少年过去了,人也偶尔回来看看,方子却是丝毫没寻到管用的。”
“这不是一个月前太子去南齐接你么,这宫里头没人,我就听人说老四寻了一位药方给送进宫里来了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,他之前也是有几次方子的,可都不管用,我也就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从那药方子送进宫来到现在,约莫是有一个月了,若是真的管用,这病恐怕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了。”
说完,许若伶又紧跟着啧了一声,才冷笑道:“有意思,老四真是有心了。”
这话说的像是夸,可沈归荑却是知道的,这话里头意思除了讽刺再无其他。
听完这一番话,沈归荑也有些疑惑,永硕帝病情突然好转,瞧着众人的反应,该是都有些措手不及。若是都知道的话,她们也不至于会有这个反应。
那么就等于说,江怀拓是偷偷将药方子送进宫来的。
可他为什么要趁着江宴行不在宫里的时候偷偷送进来,难不成还怕江宴行知道?
沈归荑皱了皱眉,又想到许若伶的话,江怀拓之前也在宫里送过药方,可是却不见好转,但这次趁着江宴行不在偷偷送进宫,一个月的时间便好了不少。
还有那句,自从皇帝一病不起,江怀拓便无心朝政开始游山玩水,那之前为什么不游山玩水反而在江宴行执掌朝政之后?
......她好像知道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