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宴行只消喊一声三公主,便足以让周遭人听到,只是他懒得做这等龌龊事,也懒得与她多费口舌。
他想起上午,便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在身后,生怕沈归荑沾他,“三公主有话便说。”
瞧见了江宴行的动作,沈归荑知道他的想法,抿了抿唇,才小声开口,“自然是来答谢殿下的,我人生地不熟,又孤零零的坐在最后头,被作难也没人帮我说句话,今日若不是殿下开口,我就得被人当乐子耍了。”
江宴行不答,眸子清寡的如江练。
“当然答谢我也是非常有诚意的,虽然我舞艺不精,可却是比那顾望惊好的,不若挑个时间我跳与殿下看看?”
沈归荑说完便看向他,似乎夹杂着雀跃。
江宴行对舞没什么兴趣,却对那番话有兴趣,他掀了眼皮,终是有了些动容之色。
“既然公主善舞,为何不在宴上跳?”
沈归荑道,“因为我只想跳给殿下一个人看啊。”
江宴行垂了眸,默了半晌,倏的笑了,只是那笑声带着淡淡的讥讽,“为何?”
“为何?”沈归荑跟着念了一遍,却是猛地逼近江宴行,几乎要和他的身子贴在一起,她扬起头,这才笑着轻声道:“殿下以为是何呢?”
她声若蚊蝇,咬字也轻,软了嗓音时,颇有些微弱的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