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许朝暮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
这是古早文世界，什么奇葩的剧情都有可能，毕竟当年她还看过各种女主瞬间从五楼跑到一楼，流眼泪掉钻石的小说。

“你有仇人吗？”季常音问道。

许朝暮身体僵硬，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，低着头。

“朝暮。”季常音在许朝暮的面前蹲了下来，捧住了她的脸，“告诉我好不好，你可以相信我。”

许朝暮看着季常音。

两个人对视了许久，许朝暮终于开了口。

“我爸……”其实许朝暮听到那个人联系保洁方式的时候，就差不多猜出来了，“他赌博，一直赌。”

许朝暮的声音断断续续，不敢看季常音的眼睛。

这一刻的许朝暮看上去无比弱小，再无舞台上，镜头前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
“我进娱乐圈就是为了还债，我爸在十年前欠了两百万……十年前的两百万啊。”许朝暮扯了扯嘴角，“好不容易还上了，我让他不要赌了，但是他还是赌，还因为我赚得钱越来越多而变本加厉，有时候感觉我很幸运，但是有时候又觉得我很倒霉。”

许朝暮扯了扯嘴角：“我想报警的……但是我妈在他手里，他说要是我敢去，敢做出反抗的事情，就要和我同归于尽，带着我妈一起，我妈试着逃跑过，但是被人抓回来了，还是其他人帮忙的，我父亲欠钱的那伙人。”

许朝暮捂着脸。

季常音将许朝暮抱进了怀里，拍了拍她的背。

“他这次的债主很厉害，我爸欠了五百万，对方想让我还两千万，我拒绝了……”许朝暮抖了一下，“有时候会有很可怕的念头，我特别希望他哪天出意外死了，这样我就解脱了，我是不是很可怕？”

“许朝暮，许朝暮……抬头，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