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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老太太往座椅上一坐,面笼寒霜道:“在我们郑家还敢这么放肆,简直是反了天了!”

……

赵宝澜发觉李氏精神时有错乱,回到她居住的院落之后,便着手帮她诊脉。

祝婆婆见状吃了一惊:“小姐可是通晓医术吗?”

赵宝澜信口胡诌:“家里边药材生意做得大,结交的名医也多,我平日里爱出门闲逛,也跟着学了几手。”

宝蝉笑着道:“我们朝云的医术可好着呢,向来是药到病除,从无错漏。”

左右护法与方长老也道:“我们可以作证,小妹的医术真是好得不得了!”

一众彩虹屁声中,赵宝澜将手收回,稍稍盘算几瞬,说:“不打紧,吃几服药就好了。”说完,便提笔蘸墨,在纸上写了药方。

李氏这病前前后后有十几年之久,郑源此前也寻过名医,只是对方都说是好生将养,却绝口不提能否治愈,祝婆婆见她如此举重若轻,不禁为之一怔:“小姐确定吃几服药便好了吗?”

赵宝澜不以为忤,说:“您要是不放心的话,可以找几个大夫帮着看看,我开的方子绝对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
祝婆婆见她说的信誓旦旦,蔚家几个人也信心十足,心里边不由自主的生出几分希冀来:“要真是这样的话,那可太好了!”

她出去吩咐人找大夫看方子,那边郑老太太派过来传话的婆子也到了,说是老太太想见见孙女和蔚家人,叫去前厅说话。

李氏一听郑老太太叫女儿过去,眉头就拧个疙瘩:“宜静从北方长途跋涉回来累坏了,怕是无力去向老太太问安,蔚家来客多半都是外男,也不好去见她,就这么回吧。”

朝廷向来以孝治天下,婆婆想拿捏儿媳妇,那可真是再简单不过了。

宝蝉有些不放心,便低声道:“夫人,老太太那边没关系吗?”

“不用管她!”李氏冷笑一声,道:“源儿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五十个护院,就是防着她们过来搅扰,当年她装病害宜静的时候可一点都没顾念什么祖孙情,现在又假惺惺的装模作样给谁看?”

宝蝉听明白了——虽说郑老太太跟郑武占据着名分大义,可李氏这边郑源捏着枪杆子,真闹起来他们绝对占不到好,两边素日里既是井水不犯河水,也是老死不相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