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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怕是也会拼了命地想把人救回来。

“不是我相好。”谢锦城顿了顿道:

“是这把剑的剑灵。”

季青临心中一动,将纯钧放在手里打量了一番,指腹摩挲过上面精致的纹路。

毕竟用了那么久,他再熟悉不过。

如今摸着心中莫名生出些别样的感觉。

拇指轻轻松松将剑从鞘中抵开几寸,露出里面雪白的剑刃,季青临目光落下去,眉头一挑。

剑柄下方一指初,平滑光亮的剑身上似乎刻了两个字。

——若尘。

刻的人心思颇为奇怪,刚好便在拔开便能看见的地方,却有刻得极小,极浅,仿佛想要人看见,又觉得这心思太露,欲盖弥彰地藏了一些。

只有持剑的人仔细地观摩这把剑,才能看懂这小心思,如同一个幼稚的小孩,非要对方给予相同的重视,才愿把自己的心思给他看清楚。

而前尘尽忘成了季青临的季玄,从未认真观察过这把剑。

他不知道当初他死在边关时,纯钧在王府拿着自己的本体,亲手将这两个字刻上去的时候,就从没打算放过他。

不是不要他,而是想要他的全部。

拿着自己的精元养着他,非要养一个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人。

偏执到极致的占有欲。

现在,眼前的季青临全身的骨血都带着他的气息,不再是季玄,而且彻彻底底因他而生的。

然后,他死了。

季青临抚摸着冰凉的剑身,指腹摩挲过那两个字时,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。

一个红衣的少年坐在床上,红着脸瞪过来,羞恼道:“你玩弄别人身体,下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