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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须得两情相悦的人才能做。”

楚辞气道:“你怎么不干脆说要娶了他才能做这种事?”

谢锦城认真道:“你说得对。”

楚辞怕自己再同这人说下去会被气死,干脆甩下人准备走,谢锦城却一把拉住他,掩唇咳了一声,伸出手道:“东西。”

楚辞将那本春。宫图塞进他手里,笑道:“慢慢学~”

被谢锦城又踹了他一脚,惹来对方骂骂咧咧:“人前你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,人后你就心黑手毒!亏得他们还觉得你温润如玉,真是瞎了狗眼了!”

……

思绪收回,云容脚步停了下来。

当年说“这种事只能两情相悦的人做”这句话的人自己都忘记了,而他却记在了心里。

可是,他更希望自己此时能忘掉,或者从未听见过。

独孤遵将阮儒风光下葬,而装着他尸体的棺椁却没有入皇陵,他找了一个谁也不会打扰的风水宝地,将他葬在了那里,墓中还留了自己的位置。

此后几十年间勤政爱民,兢兢业业,除了空置后宫,在皇嗣一事上有愧于先祖,其他的无愧于心,无愧于民。

他就那样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,眼中的悲伤不曾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散去,反而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受其折磨。

云容望着他这样痛苦不堪,忍不住问道:“阮儒若是看到他如今这样,会不会后悔当时的决定?”

原以为活着就好,最后却发现活着比死了还痛苦。

深情即是一桩悲剧,必得以死来句读。

“阮儒可能以为爱同恨一样吧,都会随着时间消散,可他没想到时间冲走的只有为数不多的恨,爱意却不减反增。”谢锦城道。

云容突然看着他,拧眉问道:“即便恨意再大,也是如此吗?”

谢锦城勾唇道:“死亡是美化一个人最好的方式。”

“心中但凡有一分爱意存在,在那人死后也会化作十分,再又变成万分的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