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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比独孤遵还要狠,还要决绝,他压根不会让自己落到这样两难的境地,从一开始,他就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仇人,他会把恨刻进骨子里。

云容问完便知自己多余问了。

独孤遵有可能喜欢上阮儒,谢锦城却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他。

从谢锦城拔出纯钧的那一刻开始,他就应该明白,这个人没有心。

千百年来,纯钧剑从未认主,因为一旦认主,这一能力便对主人无效了,而云容让纯钧认了主。

“对,你不是他。”云容轻声道。

所以你注定会要了我的命,毫不犹豫。

独孤遵白日祸害江山,到了晚上便在阮儒身上发泄,两人的关系剑拔弩张,日日见血,没有半点缓和的意思。

终于,阮儒的身子遭不住了,没有水镜的护持之前,他本就是一副孱弱的身子,原本连十八岁都活不过,现如今水镜对他的作用似乎越来越低。

他在独孤遵惊恐的目光中,呕出一大口鲜血,虚弱到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掉。

独孤遵大半夜找了所有太医过来,结果无一例外告诉他,这人的身体本就活不过十八岁。

独孤遵愤怒地踹翻一地庸医,猩红着眸子:“你们瞎吗!他活得好好地活到现在,你们却告诉朕他本活不过十八岁,明明是你们不中用,拿这样的鬼话来诓朕!”

太医即便对眼前这人怕到胆寒,却也无能为力,只能开方子熬药,希望吊住那人的命。

阮儒病这一场,整个人几乎瘦脱了像,独孤遵抱着他都只能小心翼翼的,总觉得力气再大些,这人便要散了架。

他轻轻抚着怀中人,眼中的暴虐只剩下浓重的不安,仿佛是一个害怕被丢下的小孩。

他抵着他的额头,轻轻道:“我不欺负你了,你快点好起来,好不好?”

阮儒半瞌着眸子,脸上尽是疲倦,总有一种随时都会睡过去再不醒来的错觉。

独孤遵将他抱地更紧了些,用力地蹭了蹭他,在他耳边喊:“哥哥,你不要不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