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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知道这几人定然没命了,但又侥幸还好不是自己,与自己无关。

但阮儒会告诉他们,究竟有没有关。

仅一日过后,阮儒罢免早朝,在市集最宽广的地方摆了刑台,自己坐在后面,冷冷地看着士兵将全城的人搜集起来,要他们亲眼看着台上的那些人是如何一点点被凌迟的!

一具完整的身体,整整三千刀,一刀一刀剐下去,但是犯人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。

“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叫吗?”阮儒支着下巴,不知在问谁,台下也无人敢回答他。

“因为被我割了,乱嚼舌根就是这个下场。”他淡淡地开口,如同在叙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。

台下明明很多人,却在此刻安静地诡异,偌大的市集,只能听到刀子剐肉的声音,那么清晰,那么真实,仿佛在撕扯每一个人的神经,他们眼看着台上人露出森森白骨,眼珠凸起,仿佛那刀割在自己身上,疼痛连同恐惧在心里一点点扎根。

阮儒自上位以来,手段一如他这个人一般,温和儒雅,也许是憎恶前世那个暴君的行径,所以从未显露过分毫冷酷。

也让人觉得,这位摄政王仁善的同时,也好欺地很。

而如今,他坐在那里,冷眼以待,暴露出了他们从未想过的嗜血残忍,雷霆手段。

三日行刑,一日也没少,所有人的脸色都从最初的恐惧到麻木,这份恐惧会扎根在心底。

最后一刀落下,阮儒的声音带了笑,而下面的人却只觉得恐惧。

“那件事,本王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的只字片语。”

说完,他便离开了。

人群久久方才散去,而最后剩下的那个人一身不起眼的灰袍,带着浓烈血腥的风吹过,帽兜扬起,露出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,是阮儒最熟悉的容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