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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浴血沙场,满身肃杀之气,只不过在褪下盔甲后被满身儒气掩盖,此刻竟似全部醒转了过来。

冷冷道:“杖毙!”

独孤遵猛地抬头,对上他那双冷似寒霜的眸子,心脏仿佛被人用刀戳了一下。

惶恐和畏惧散去,心中的委屈、不甘和愤怒通通燃了起来,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
“何必这般麻烦,哥哥不就是想知道那人是谁吗?我告诉你!”

他猛地抓紧眼前那人的衣襟,狠狠地往前一拽,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,独孤遵比他身量要高一些,又趁他此时不设防,竟真把他拽了过去。

然后狠狠地吻在了他的嘴唇上,带着不甘的怒气,如同一只泄愤的猛兽,在阮儒错愕的一瞬间,他甚至打开了他的牙关,不需要任何技巧,全凭本能将舌头伸进去在里面肆意横扫。

再然后,便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在偌大的殿内回响,以及阮儒颤抖的右手和惨白如纸的脸。

太监这会儿直接跪了下去。

完了…完了……他还活得成吗?

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跑了!

独孤遵被打偏过去的头歪过来,嘴角被打出了血,他看着阮儒平静地开口,甚至说话间带了丝轻松的笑意:

“兵权在你手中,朝内也由你把控着,我冒犯了你,如今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不过我不会改。”

说完这话,他便走了出去。

大抵是一颗心摔得稀碎,竟也不觉得脸上有多痛。

殿内留下瑟瑟发抖的太监以及脸色惨白的阮儒,他双手撑在桌子上,冷声道:

“这件事,我不想有第四个人知道!”

太监抖着腿,连声称是。

只不过他不知道,在帝师府中,谢锦城借着云容的法术,已将殿内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,所以在看到独孤遵的一通cao作后,脸色没比阮儒好上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