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隐月问了一个细节：“那人可有提过，必须生下男儿才可？”

唐长老一愣，摇头道：“这个倒是没有提过。但对我们来说，如果生下的是女儿，最终要嫁人，只会便宜别人，如何光大百草仙宗？”

花云轩怒道：“所以，后来的鸟蛋，是你的主意，要置月儿于死地？”

唐长老沉默了片刻，最后竟然摇头：“我个人的本意是这样的，但事先我还是联系了那位，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。结果，他给了我一枚鸟蛋，并叮嘱我要让你女儿服下，且说她未来有大用，绝不能让她落在别人手中。我当时不明白，但随着花隐月绝症越来越严重，逐渐了解到她的体质很恐怖，刀枪不入，适合在特殊时间点夺舍。那时候我就知道，这一切都是那人的计谋，他并不在乎你老婆生儿生女，因为他早就想好了未来的每一步……”

杜芸汐骂道：“太卑鄙了，我们曾千方百计想要医治师妹，却始终无法成功，全都是那鸟蛋惹的祸。”

唐长老低着头，幽幽叹道：“原本一切都很顺利，因为不管你们如何努力，最终都是救不活她的。只是谁想意外发生，有人改变了她的命运，把她救活了。这事被那位知道后十分震怒，联系我，一定要把花隐月带回百草仙宗。”

杜芸汐道：“师妹吉人天相，遇上秋昀，不仅活了，还涅槃重生。”

花隐月很愤怒，但却想到了一个漏洞：“当年，百草仙宗只抢到我娘，另一位被千雪道抢走，难不成千雪道也是因为那人的缘故才出手？”

唐长老道：“我后来问过这事，那位说，千雪道因为逐渐没落，想要设法重拾辉煌，无意中得知百花仙门有两个女弟子，不仅风华绝代，还有特殊体质，所以才会主动去抢，与我们百草仙宗虽然如出一撤，但却与那位没有关系。并且……”

“并且什么？”

唐长老迟疑道：“那位曾告诉我，千雪道抢走的那一位，生下的第一个女儿，情况与你差不多，也是注定要夭折。倒是第二个女儿宋雨竹颇为出色，背后有千雪道的底蕴在庇护。”

花隐月了解过慕灵的过去，知道她从小体弱，但相比自己的绝症而言，要稍好一些。

“我娘为什么失踪，去了哪儿？”

唐长老摇头：“这个我也不清楚，连同宋雨竹的娘亲，同样去向不明，至今都没有下落，那位也不曾提过，我猜测，有可能已经不在了。”

不在，指的是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