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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春和助医重新进了趟病房, 出来时全都面露喜色:“丁砚醒了,这会儿人比刚才还要清醒, 你们可以进去和他见面了!”

听到消息, 所有人也顾不上再揣测容隐的身份了,都去看丁砚。

现在丁砚醒了,还有王博士和院长他们在, 时樱和丁志诚道别,丁志诚感恩戴德,知道他急着见儿子,时樱也没有和他多说,道别后便和容隐一起走了。

丁砚醒了,丁家人都激动不已,一直陪在病房里。

阎觉也跟着激动,植物人苏醒,这在医学上虽然不是史无前例,但仍然是个奇迹,就算不全是天仁医院的功劳,可丁砚在天仁医院苏醒是事实,光凭这一点,也是天仁医院的骄傲。

韩教授虽然大半辈子经历过不少疑难杂症,但植物人苏醒也是第一次见,因此也对丁砚现在的情况很是关心,一起留在病房里观察。

丁砚确实是清醒了,精神状态也很好,但大病初醒,人还是很虚弱,和家人简单地聊了几句后,便累得又睡了,王春检查后,让大家都放心,这次真的只是睡觉,睡饱后就醒了。

孙子睡着了,多年未再熬夜的丁老太太也舍不得回去睡觉,就在客厅里守着,想明天孙子一醒,就进去和他说话。

丁志诚夫妇自是也睡不着,太激动太兴奋了,哪里能有睡意。

一行人送阎院长出去,到门口,丁老太太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容隐的事,假装用随意的语气问阎院长,刚才那位年轻人是谁,并说看阎院长和他好像很熟的样子。

阎院长笑着连连摆手,“很熟?这我可不敢胡吹,今天也只不过是有幸第二次见到而已,容先生那样的人物,我倒是想很熟来着,奈何差距太大,我这高攀不上哪。”

“容?容姓?你这一院之长都高攀不上,难不成是北城那位容?!”后边跟着出来的韩教授想到什么,声音都不由得大了些。

阎院长点头:“嗯,就是他,北城容家,容三少。”

众人:“……”

瞠目结舌,不敢置信。

也就丁志诚一个人倒还坦然:“果然从一开始我就没看错,时医生她不是寻常人啊。”

浑然忘了当初发现时樱是个年轻的女医生时,他还在心里想着见她都是白白浪费时间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