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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遗憾本打算散宴后再去,谁知碰到了安太嫔,像是着了魔一样,不知怎么就拉她回了承昭殿。

这安太嫔虽说容貌比不上那美人,但也另有一番滋味,更何况安太嫔是先帝宠幸的最后一个女人,想到这儿,皇帝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,浑身燥热。

周津延惯会揣测人心,端摩表情,见此,心中暗讽,但说出口的却是:“历朝历代皇室岂能没有一些风流韵事,陛下也不必太过担忧。”

“厂臣说的对,再说朕乃大晋天子,着天下万物都是朕的,朕不过宠幸一个女人,还要他们废话!”经周津延这么一说,皇帝像是有了底气。

“只是,京城刚出了一件大事,不知陛下可有耳闻?”周津延忽然说道。

皇帝自是听到了那声巨响,见到了漫天的火光,才想起导致现下这般境况的原因全是因为这个,疑惑地看周津延:“究竟发什么了?”

周津延说辞早已准备好。

“勾结胡人!”皇帝大声喊道。

周津延眉头都不曾动一下,轻飘飘地说:“臣查到王德安近来暗中搜罗什么药物,不知他可有暗害陛下的意思。”

王德安给皇帝找的都是些催情的药物,皇帝用时没有察觉,但不免疑心是自己没有发觉,这般一想,便觉得身上不舒坦了,难怪今晚幸安太嫔时有些失常,只觉得自己可能中了什么慢性毒药。

盯着透在窗棂上的火光,想起王德安白日给自己送药时的神情,胡思乱想着那药不会有问题吧!先是烧了京城,自己再中毒!好恶毒的心思,皇帝又在庆幸今晚那药是用在旁人身上,拍着胸口,一阵儿后怕。

怒极了,挥手将案上的茶桌扫到地上,清脆的响声:“他怎么敢!怎么敢!厂臣把他碎尸万段,五马分尸!”

皇帝这下都坐不住了,背着手,在殿内踱步:“厂臣,快帮朕请太医来瞧瞧。”

周津延随手指了两个小宦官出去。

“陛下稍安勿躁,先冷静,前朝众位大臣们还等着您呢!”周津延眼眸幽深。

“这群吃饱了撑的,不去救火,非要盯着朕作甚!”皇帝不耐烦地叫骂道。

周津延的一番话,简直是说道了皇帝心坎上:“臣担心他们拿此作筏子,动摇陛下的威信,或以此来要挟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