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脚步声消失。

他搂过卫窈窈,将她按在怀里,声音像是轻叹又像是哀求:“窈窈……”

他低头亲她,两人尚且都摸索中,配合得也还不够默契。

卫窈窈无法兼顾,被他亲着亲着,就忘了手上的活计,她说:“你别亲我了,我都没有办法做事情了。”

听她娇气的埋怨,孟纾丞便是再沉稳的性子,都不禁想要发疯,怕她临阵脱逃,放开她,按耐住性子,喉结滚动:“好。”

卫窈窈掀开眼帘瞧看他。

他这般模样有些吓人,又觉得他有些可怜,卫窈窈垂眸看了一眼,很是好奇,心中琢磨,跃跃欲试地舔了一下唇瓣,再飞快地看一眼他,忽然俯身。

卫窈窈有时候认真得出奇,也恰巧这会儿有耐心,她咂摸嘴巴,像品味之前的玫瑰酥酪一般,只是那是甜的,现在她告诉孟纾丞:“咸的。”

“砰——”

一声巨响。

脚踏上的脚炉突然被孟纾丞踢翻,在地上滚了两圈,锃亮的铜盖掉落,烧红的炭火洒了一地,漂亮的地毡立刻印上痕迹,烫出破洞。

回到抱厦中的陈嬷嬷听见动静,心中一惊,忙要起身过去看是什么情况,又想起孟纾丞的话,只能退回去等着吩咐。

一刻钟后卧房里才传来动静。

陈嬷嬷带着几个侍仆提着食盒恭敬地进屋,一进门便看到脚炉的盖子,再看见地上的情形,心中一惊,下意识地抬眸,两人好好地坐在暖阁内,中间隔着一张炕桌,气氛虽然诡异,但也不像吵过架的样子。

陈嬷嬷跨过炭块,只粗粗扫一眼就看到地毡上的洞,卫窈窈搬到沉楹堂来,换过不少物件,只这地毡没换过,想来是很喜欢的,破成这般,真是可惜了。

她也不敢放松,警醒着走到暖阁前,想将之前送来给卫窈窈敷眼睛的巾子收下去,却没看到,也不敢过问,往后退一步,打开侍仆手里的食盒,将里头的吃食一一拿出摆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