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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水声之中,周淮与她一件件地细说详情。

“父皇好大喜功,继位三十年,倒有一半的时间四处征战。”

“三哥性情肖似父皇,若他继位,只怕会同父皇一样。”

“齐啸常驻边关,虽然性情酷烈,却极看重他麾下刀枪箭阵□□同厮杀的兄弟。这么多年了,他的生死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在战场上,他厌倦了。”

“齐鸣屡次劝说他投靠三哥,他始终没有明确回应。”

“直到半年前,他试探着找了我。”

“不过此人生性多疑,取得他的信任,并不容易。他虽承诺投靠与我,却始终顾忌着家族立场,难保日后不会反戈一击。除非——”

说到这里,他住了嘴。

洛臻吭哧吭哧擦着背,顺口接下去道,“除非让他没有选择。没有的选,立场自然站稳了。——啊,我随口说的,你别在意。让人没有选择,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。”

周淮点点头,“今日他没有坚持扣下你,是极大的一步退让。可见他是认真的。下面的,静待时机便可。”

说到这里,他轻轻嘶了一声,“手劲太大了。皮都快被你搓下来了。”

洛臻吓了一跳,急忙扔了大毛巾,按住周淮发红的后背,在升腾的水汽里仔细查看,“可伤着哪里了?怎么不早点说!我又不常替人搓背,力道用大了也不知道——”

氤氲水气中,一只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她的腰带,坏心眼地用力往前一扯。

水花四溅。

洛臻一头扎进了大浴桶里。

“搓背的手艺以后再练罢。”周淮嘴角噙着笑,灵活的手指将碍事的腰带几下解开了,